矿山修复,为大地“疗伤”过思想关很重要
河北是个矿业大省,高峰时曾有2万多座矿山。这些矿山为国民经济发展贡献了大量资源,也在开采中给大地留下了道道“伤疤”。地貌景观遭破坏,大量土地被压占,地下水层受侵蚀,地面塌陷、地裂缝、滑坡、崩塌等伴生灾害,随时可能威胁群众的财产和生命安全。为大地“疗伤”,已成加快生态文明建设绕不过去的一道坎。河北省启动了露天矿山污染持续整治三年作战计划,直指全省责任主体灭失的4000多座停产矿山,计划到2020年使其中50%以上得到综合治理。
大修复催生“矿山修复队”
唐山市开平区富家采石厂关停多年后,于今年10月初启动了矿山修复工程。玉田县孤树镇华龙采石厂地质环境综合治理工程施工结束,这是该县第17座完成生态修复的矿山。按照省里的计划,到2020年,玉田县需要完成修复的矿山有30多家,现在任务完成过半。省市两级下达的任务中,玉田县共有16座矿山被纳入了生态治理的范围。为此,该县为这些矿山全部编制了《矿山环境综合治理设计方案》,并通过了专家评审。按照“谁破坏,谁治理”的原则,这些矿山全部由矿主自己投资进行治理。结果谁料想,治理过程竟然走了样:有的矿主竟然打着治理的旗号,在已经关停的矿场里继续开采。发现这一问题之后,玉田县政府对治理工程紧急叫停,并开始反思,本是为了修复环境的工程,何以再次对环境造成了破坏?类似的问题,省内其他地方也有发生。一些矿山名义上完成了地质环境修复,但实际上仍然存在着各种问题:有的地方,采矿形成的乱石滩上,只覆盖了薄薄一层土,栽下的草木没法生长;有的地方,对采矿造成的陡峭山崖无计可施;还有些地方,修复中没有清除地灾隐患……这些问题,有的是技术、方法不过关,有的是责任心不强,但归根到底,还在于私营矿主的趋利心理所致。
玉田县的矿山,最终通过招标,有14座由地质二队完成了修复。矿山地质环境修复,不仅是一种责任,更是传统矿队转型发展的巨大市场。过去的矿山开采,由于规范不严、管理不善,导致私挖乱采严重,河北省形成了大量责任主体灭失的无主废弃矿山。2015年,国土部门曾对全省矿山进行全面调查,结果显示,全省现有责任主体灭失矿山4200多处。按照有关政策,矿山地质环境修复,生产矿山的治理责任在企业,无主矿山的治理责任在地方政府。然而,承担了主体责任的市县两级地方政府,很难独自突破矿山修复中出现的技术难度大、治理费用高等难题。如此背景下,省地矿局出台意见,号召下属地质勘查队伍,紧跟全省生态环境治理步伐,积极开展矿山环境修复治理。其中,开创了勘察、设计、施工总承包模式的地质二队,率先由矿队变身“矿山修复队”。
“白茬山”考验技术革新
唐山市开平区,一道80多米高、200多米宽的悬崖矗立在刘永面前。这不是一道天然的悬崖,而是一家采石场关停后的遗存。悬崖的坡度超过了80度。在河北省的矿山地质环境修复中,高陡边坡的治理一直是项难度较大的课题。因为其不仅立面高、坡度陡,而且灰岩类岩壁很少能有让植被生长的土壤,甚至连附着土壤的空间都没有。这种山体,看上去白花花一片,业界习惯称之为“白茬山”。从燕山到太行山,从交通要道沿线到城市近郊,这种宛如张开大嘴的“白茬山”不在少数。
过去,各地在治理中曾对此进行了探索。有的地方采取常用的客土喷播技术,即把混有草籽、水分、肥料的土壤通过专业机械喷到岩壁上。然而,岩壁陡峭,一场暴雨就会让所有努力随之“泡汤”。有的地方图省事,干脆喷上一层绿色的油漆或涂料。结果,风吹日晒雨淋之后,喷涂物质起皮脱落,崖壁在人们视野中好像一块脏兮兮的抹布。因为不掌握陡坡立面的治理技术,河北省一些地方矿山修复工程,选择了只治理平台缓坡,而将那些高陡边坡弃之不“治”。然而,这些裸露的山体,不仅污染环境,还隐藏着崩塌等地灾隐患。消除地灾隐患后,重点是用各种工程手段,在崖壁上创造可以盛放土壤的空间,再栽下植物,并养护其能够稳定存活。
矿山治理在推进,新课题也在不断出现。
玉田县志达采石厂内,一块巨型危岩,挡住了当地治理的步伐。这块巨石高60米,总体积约2万立方米,与山体分离后,就矗立在山梁上,阻碍了修复工程的开展。在省地矿局地质工程处的推动下,引进了二氧化碳致裂技术:在嵌入岩体的厚壁钢管内注入液态二氧化碳,经化学激发后,体积迅速膨胀600倍,瞬间释放的能量立刻让危岩土崩瓦解。
河北省有关部门曾对13个县(市、区)公开通报批评。通报指出,这些县区在露天矿山污染深度整治专项工作中,重视程度不够、推进工作不力、工作进展缓慢。之所以工作进展缓慢,除了主观因素之外,缺钱是一个重要原因。曾有2万多矿山,经过矿业秩序整顿和矿产资源整合,目前有证矿山只有3000多个。省国土厅有关负责人表示,大量废弃无主矿山,需由政府出资治理,大概测算约需200亿元。矿山地质环境修复1平方公里约需1000多万元。因此,很多地方表示力不从心。有些矿山名曰“责任主体灭失”,实则是因开采手续不全、不规范而被关闭的,这些矿山背后是有主的。当年的开采,他们凭借和村集体、甚至村民个人的一纸合同,就开始对资源进行掠夺式的开采。但等到需要出资进行修复时,他们却溜之大吉。“当政府投资或者其他社会资本进入,准备开展矿山修复时,他们却出面阻拦,刁难施工队伍。”
就此,应该及早清理已关停矿山背后复杂的利益链条,努力形成“政府主导、政策扶持、社会参与,开发式治理、市场化运作”的矿山环境治理新机制,为社会资本进入矿山修复行业提供良好环境,从而弥补财政投入不足的困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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